早晨,上得房來,放眼望去,目力不及。步履小心地走在濕滑的房頂上,附近一片住宅樓已虛無飄渺,二、三百米遠的移動通信塔不見了蹤影。像往常一樣,打開鴿棚,鴿子們迫不及待沖出,一邊把翅膀拍得啪啪地響。 幾乎每天此時,我會坐在房頂?shù)囊巫由,追逐疾速運動的剪影,目送它們慢慢遠去。打掃完鴿棚,我也會揚起頭,望著無際的天空,捕捉它們從浩渺的蒼穹俯沖下來的那一刻。 幾天來,涼爽濕潤的舒適感,替代了往年干澀的熱風(fēng)。 抓起毛巾,擦一把濕漉漉的椅子,悠閑地搭起二郎腿,閉上眼,任浸透著香椿花幽香、絲絲清甜的空氣,充滿你的心脾;任上蒼用那極小極小的甘露、羽毛般輕柔撫摸你的臉。漸漸地、漸漸地脫離了地球的吸引,浮了起來,飄呀飄,飄呀飄,融入了那空氣和甘露之中。跟隨它們你曾攀爬樓宇;跟隨它們你曾劃過參天的綠樹;跟隨它們你曾升上高空,飛行在葳蕤蒼翠的大地之上…… 用力打開雙眸,又見到了那些熟悉的剪影,不斷地盤旋、沖刺、;ǔ帷Dㄒ话淹A粼谀橆a上的水珠,抖一抖身上的衣服,瞧呆了自己的愛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