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嚴寒,從昨晚開始下雪,陰沉沉的,一如我的心情。 很少感冒,一直認為自己不會感冒,但從24號晚開始,我就知道要感冒了,我感冒嗓子先有感覺,今天28號了,高潮已過,接近尾聲,只剩下洋咳嗽了。 凡事都有因,感冒也該有原因,我反復思索,懷疑是天氣一直很冷,而我卻要整下午地在操場上凍著,再加上今年暖氣不熱,睡覺也可能著涼,再有可能就是心理失衡壓力大吧. 說不買樓都不買樓,說買都買,主要考慮新一輪通脹問題,不買,怕再沒有機會。我姐先買,接著我買,接著內弟買,接著弟弟買,便宜的三十來萬,貴的二百來萬,自己作難自己知道,不想驚動任何人,而別人作難卻不可以視而不見,都知道我好混,最起碼有這么多鴿子,一個就好幾萬,都知道,于是我開始忙著借錢。 孩子也感冒了,我懷疑主要是心愿不滿足,平安夜后25號是圣誕節(jié),恰是孩子的生日,雖然我兜里的幾張鈔票已經(jīng)是無源之水,但還是買了三個一斤來重的大紅蘋果,謂之蛇果,加上學生給的帶“圣誕節(jié)快樂”字樣的也算一大堆,買了最貴的巧克力一盒,買了67塊錢的肉類,買了四十塊錢一個的生日蛋糕等等,還許諾年前從上到下買一套新衣服,也收到了同學的禮物,也收到了樓下小朋友的禮物,但孩子還是不快樂,太太說按孩子的意思,她的生日應該舉國同慶,全世界的人都得來祝賀!孩子這點不如我,我好像很少會有所期待,很少會指望別人對自己如何如何,比如24號那天下午,有的班送我平安果了,有的班就沒送,而且那個班最漂亮學習成績最好的姑娘上課前就來到我的跟前,告訴我她們班買了很多都送出去了,主要送給了她班原來的老師,才換的我們這批老師沒送,原來的體育老師也沒送。我還是興高采烈地領全班做準備活動,班花就站在我跟前等著我發(fā)號施令,禁止他們玩耍,或者原地練軍姿,或者繞操場進行長跑運動等等,我也看出了為首的幾個班干部的惶恐,都十六七,十七八了,人際知覺還是有的,何況我沒收過他們三百多一個的籃球,知道我說一不二,不好惹。但我還是很大度,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后來倒是有很多女孩子跑來給我要禮物的。要的我不會給,而我想要給的卻不要,很多人,很多時候,有一句話就夠了,幸福的不得了。 太太最樂觀,凡事總有辦法,依然說我娶了她是這輩子做的最成功最正確的抉擇,所有的一切都多虧了她。她帶學生,我賣鴿子,明年一年,立馬又翻身了。 翻身歸翻身,但當下卻是彈盡糧絕了,楊兄弟說好的頂級玉米由于車在大修還沒送來,我已經(jīng)連擰了兩晚棒子錘子,也是楊兄弟送的,還夠擰兩晚上的,一晚上擰一臉盆,只夠一頓,一向警覺的鴿子,此刻都跟餓死鬼似的,讓我根本無法將糧食倒入食槽,水槽也一直凍,有三個只能扔一邊等升溫了。 屋漏又遭連陰雨,電動自行車又壞了,孩子上學的點比任何上班族都緊,緊到搞教育的自己都忍無可忍,于是電動車很重要,很多地方都修不了,只能蹬著去了五金公司旁專修點,來回二十里,好在咱腿長屬于奔波勞碌之相,昨天陪著修了一上午,今早又去了,修到九點多,跟老板老板娘熟了,他剛為朋友做貸款擔保,朋友跑了,他連本帶利搭上7萬5,在利益面前,友情,信譽,甚至親情,一下子都變得微不足道了。買賣顯然很慘淡,但兩天一直是人來人往的,都開著車,有來借身份證抵押貸款的,有搗貸款的,有身上兩塊錢也拿不出來了,吃不上飯,說再拿兩千塊就可以把他借的被銀行一熟人扣的老板娘身份證拿回來的,說那銀行熟人幫貸三十萬,先扣六萬利息再扣兩萬欠款,剩下每月交1200利息,五年后一次返還30萬,很劃算。 我聽的云里霧里的,怎么到處都錢錢錢,感覺這世界上咋一下子都混得跟血人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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