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時下雪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 在學校直接冒雪去酒店了,二領導作陪,我們內部正在為三百二百的績效工資紛爭,去的人很少,我是極端主義分子,但有時候也能放下,算給領導面子。席間表現(xiàn)的很老成持重,因為心情并不輕松,只是偶爾給旁邊很精致的小護士接一下三句半那半句,或者幫個腔做個延伸什么的,氣氛還是很好。 八點多散場,雪還在下,依然紛紛揚揚的,就跟我紛亂的思緒一樣! 我騎著破自行車,披著雨披回家。禹王像到電視塔之間似乎很清靜,只是有汽車偶爾在主行道上碾壓著積雪呼呼嚕嚕開過。到賀友門前遇到母子倆,母親推著破電動車,頭發(fā)衣服全濕了,用力地往前趕,東北分夾著雪花打的她睜不開眼,身后跟著個孩子,好像沒有我女兒大,看服裝應該是女兒一個學校的,四五年級的學生吧,背著個很大的書包,披著雨披,埋著頭踉蹌地趕路,鞋子和褲子全濕了,一邊吃力地走,一邊哭著,顯然是她媽媽下班后才去接她。當時很是心酸,想起了艱苦歲月,想起了千千萬萬個勞苦大眾,舍家?guī)Э诒疾▌诼,甚至連奴隸的再造也抽不出時間更別說金錢。說了去送她們,那女人說馬上到家了。她抬起頭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被歲月和風雨侵蝕的滄桑無奈而又逆來順受的臉,頭發(fā)如泥水沖刷下的枯萎的亂草倒伏在瘦削的臉上,溝壑斑駁的皺紋簇擁著雨水漫灌的難以睜開的小眼,眼睛里分明帶著快樂和興奮的光芒。是啊,快到家了,長途的跋涉,終于開到了希望,家真是個快樂的地方。 來到家換下衣服就上了樓頂,上去之后就覺得,今天多虧上來,要是偷懶,損失可能就大去了。因為曬棚上居然積聚了那么多的雪,年久失修的鋼板網(wǎng)已有多處斷開,雪還在下,若明天起來再上樓頂,怕是死條種鴿全逃跑了,別人的鴿子我逮到都會送還,我的被逮就很難說了。用棍子挨著砸,把積雪統(tǒng)統(tǒng)抖落,才松了口氣。 忘了這是2011年的第幾場雪,下的很是時侯,不知是福還是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