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貪黑,為期三天的高二會考工作結(jié)束,60塊錢不久就會到手,下午考完了就直接去了理發(fā)店,頭發(fā)太長了,足有20厘米長,每晚洗頭多有不便,從鏡子里看起來像個流氓或者搞藝術(shù)的或者搞藝術(shù)的流氓,這是年后第二次理,第一次我懷疑老板娘就故意留的很長,所以一直感覺不堪重負,壓得喘不過氣兒來,這次理了,感覺一身輕松。 鴿子如同頭發(fā),多了自是負擔,羨慕那些禿子或者故意剃成禿子的伙計們,清新自然,洗臉時用破手巾擦一把就很干凈,痛苦玩上鴿子,如三千煩惱絲讓人欲罷不能。 計劃是今晚飯后上房頂抓一遍鴿子,送極樂世界十到二十羽,這樣彼此都得到解脫,免于負擔。 結(jié)果剛放下飯碗,聽到樓下有吵鬧聲,開窗看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找上門來給一個女人要2000塊欠款,女的說他欠她的,鬧到了樓下,故意大吵大鬧,好像就圖個丟人現(xiàn)眼,彼此還都動了手,女的是二樓去年搬來的賃房戶,孤兒寡母的,跟大家都不熟,好像所有的人都裝沒聽見,還是我熱心腸,看不慣恃強凌弱,下去勸說。本以為是她前夫,說話間才知不是,女的見來了救兵,上前去打男人,男的雖然叫我哥哥,但顯然比我大點兒,而且能裝下我去,廝打中我一把沒抓住,男的一腳就把八九十斤一米六左右的個小女人蹬個仰面朝天,女的起來把男人的電動車哐哐猛踹,我拎著男人的一只胳膊,兩個人跟摔跤一樣,女的一看有機會,又上來扇了男的一巴掌,還吐了口吐沫,就跟小孩打仗那樣。 也沒咱什么事,咱也不知道里邊有什么事,再者寡婦門前是非多,我也不便動手,打110叫幾個伙計來砸他們幾個錢兒吧,又怕傷及無辜,我知道女的過的比我頭幾年還艱難。 看有人出頭,漸漸地下來一大片人,七嘴八舌勸,那男的開始糟踐女的,我說:好了,就此打住,她能借你的錢,你能借給她,說明原來有人情在,一切都可從長計議,現(xiàn)在為了兩千塊沒必要生這個氣,還小聲囑咐男的別做得太絕,要知道最毒婦人心,跟女人鬧,你是鬧不贏的,把他的電動車豎起來調(diào)整推過來給他,就是不走。 我太太領(lǐng)著孩子下來了,一看我在唱主角,一臉氣憤,顯然是嫌我多事,濕的干的有你的么啊?示意我走人,我就趕緊爬樓上來了,女人已經(jīng)被我勸回家,兩人似乎又隔窗吵了很久,主要是誰欠誰的問題,再就是互相說不要臉、沒良心、云云,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就跟種鴿選配一樣讓人摸不透啊。 沒心挑鴿子了,理一理紛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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