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去一位王姓鴿友家作客,從他的酒話中,聽得一段精彩的言語,然記憶猶新。 寒冷的初春,出鴿子總是不怎么理想?墒牵蠹胰匀坏贸鰩子,尤其是購足環(huán)數(shù)多者。小王在我們這個落后地區(qū),稱得上不大不小的老板。三年后,一棚鴿子一百多羽。王老板首次捧獎杯,我等起棚時間不長,約一位新手前往欣賞!叭ツ辏幸惶,我進(jìn)棚抓起這羽鴿子(指小時候),怎么看都不順眼,兩肩聳突、羽毛干澀,見人躲躲閃閃的,心里直計較,索性讓母親拿去宰了做一碗菜肴!蓖貘澯殉蛑谱琅蕴峄\里的冠軍鴿告訴我們。說來也巧,那時正愁著,他媽媽跨進(jìn)門上樓(僅為兩層樓),送一餅?zāi)旮膺^來,“媽媽,這羽不怎么行的小鴿子,你拿去殺掉吧。”王大媽接過話茬:“呵呵,病兮兮的鴿子給我吃,嗯?”兒子忙著解釋道:“因為天冷,老鴿子半饑半飽的,喂得不怎么理想! 他母親抓起雛鴿回家,數(shù)分鐘后,電話鈴響了,“阿新,正要割喉放血,左手稍稍一松,調(diào)皮鬼撲楞撲楞地竄上天了,一盆熱水泡腳啦。” 也罷。王阿新揣測著,它不會不回來吧。便上樓望著,不起眼的雨白條在空中盤旋兩圈,忽閃忽閃地落腳了。小王怪嗔地說了一句:“你的命也真大”。 當(dāng)年秋訓(xùn)秋賽,這羽僵壞的雨白條老是慢一拍歸巢,若無其事地站在石棉瓦上,不進(jìn)棚。“小壞蛋,下來,我就把你扔進(jìn)高壓鍋!彼哉Z著,“阿新,生意來啦!崩掀耪φ艉舻厝轮 翌年春賽,北路老線路,雨白條從170公里跳630公里決賽,老天下不完的雨。集鴿那天,王老板不耐煩地指著雨白條說“送你上戰(zhàn)場,去死吧!闭麅商,好等歹等,全市掛零。小王繼續(xù)回憶:“那時我心里直嘀咕,放上去4羽,總有一線希望吧,3天的有效期,唉!”綿綿細(xì)雨仍然下著,他滿腔希望執(zhí)著地守侯在房頂。第三天,天蒙蒙亮,尖利的東北風(fēng)一陣一陣,王老板上樓,踮起腳、伸長脖子、抬望眼,望穿天邊,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不由自主地捱在墻邊。愛鴿啊,你快到家了吧,我等著你吶,真苦哦!9時35分,太陽羞羞地露出一小部分靨面,淡淡的金燦燦的略帶幾分暖意的光,斜射到鴿棚頂部。王鴿友呷了一點點五加皮,咂了咂嘴,有聲有色地描述著,“驀地,從屋后飄來一個黑影。當(dāng)時,我揉了揉硬邦邦的眼皮,雙眼頓時一亮,雨白條收翅直接降落,氣勢軒昂地站在棚頂!毙⊥跽f到這,滿臉喜滋滋的,一對小眼睛瞇成一道縫縫,口水流出嘴角。他重提那句舊話:“你這個殺頭的東西,挺掙氣的,今天為我拿個冠軍,還是要感謝老母親稍稍松了松手! 他把生意交給妻子打理,自己忙著打電話報喜,急匆匆地送鴿子到體育館報到點。他嘴角掛著口水,神采飛揚(yáng)地講述著這鴿子幸運(yùn)的經(jīng)歷,陪著報到裁判聊天的會員們,各個唏噓不已。 中午,阿新喝醉了。酒醒過后,又有一羽雨點雌蹲在窩內(nèi)與丈夫親昵著!霸撍赖木,醉的我延誤了報到時間,不知報進(jìn)幾羽了”阿新后悔了。還是他妻子接過話茬,說的好:“你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薄安皇遣皇,忘吃了早餐,空肚喝酒很快醉的,你這個女人懂個屁!卑⑿绿蛄颂蜃旖堑目谒酝炭嗨嘴犟。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天黑了,20時,鴿會通報決賽成績,有效期內(nèi)歸巢4羽,王阿新的雨白條、雨點排名第一、第三。 于2005年8月1日下午完成 8月26日略作修改 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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