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身高一米九零,長的甚是魁武。按說是身壯嘴拙,可老天爺偏偏給其一張好嘴,常能將死人說活。見人哈哈笑,一見如故,可謂見面熟,為人吝嗇。可能是智商某一個地方還未達標,常常滿嘴跑火車的吹牛露餡。熟人一般不去揭穿,一笑了之。但初識此人者,常被忽悠的死去活來。 認識大嘴也有多年了,知道其秉性,故敬而遠之,見面打個招呼。近期宊然發(fā)現(xiàn)他見我后特別熱情,問長問短,頗感意外。毎當下午喂鴿時總聽到有人在下面喊,(多年前在單位宿舍陽臺養(yǎng)鴿。)一看是大嘴,住我前排。他年輕時養(yǎng)過一陣鴿子,后來不養(yǎng)了。樓上樓下也就有一搭沒一搭聊幾句,搭過幾次話后,他常常不請自到來看鴿子,咱也不好說啥,面子上總要過的去。 過了一陣子,更感意外的是,兩囗子突然隔三差五的登門拜防了好幾次。暢談多年的交情,展開友情攻勢大打感情牌。老婆還挺奇怪這兩囗子怎么了?我告泝她因為惦記咱家的鴿子了。大嘴還是時常過來套近乎,就不提鴿子,咱心里眀境似的,但揣著明白裝糊涂。 許是近兩個月的攻關效果不理想,有一件叫我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有一個周末,他來了非要請我到外面吃飯,(他可以報銷)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拒絕,可他生拉硬拽,也好,看看你葫蘆里賣什么藥。一個小単間,一瓶高度白酒,幾瓶啤酒。兩人相對而坐,半斤的杯子倒?jié)M,他推說牙痛,倒了個底。酒過三巡,溢美之詞不絕于耳。乘說話間不停的將酒倒入咱杯中,咱看在眼里,裝著沒看見。結果是八兩白酒兩瓶啤酒下肚,見時機已到,大嘴提出到咱家看鴿子。 沏茶遞煙切入正題,問了一些現(xiàn)如今的養(yǎng)鴿情況,大嘴提出要送幾只鴿子給他。我吿訴他現(xiàn)在出的幼鴿是秋季比賽和送公棚的,過了這陣子送兩只給你起棚,大嘴堅決不干,憑咱們的交情和兩家的關系,你現(xiàn)在怎么也得叫我抓幾只走,我未答應。 酒精多少還是產(chǎn)生了一定的作用,尿急上衛(wèi)生間。出來一看,大嘴人不在了,忙問里屋玩電腦的老婆,"人呢 ?""剛才門響了一下,可能走了。"不好,連忙到陽臺一看,少了四個公棚用的紙盒。三步并著兩步追下樓,在拐角處追上他,命其把鴿子提回去,他滿臉堆著訕笑,"不就幾只鴿子嗎?搞的那么認真干啥。"咱是真火了,"趕快提上去,不然今天對你不客氣。"見過各種要鴿的人,真沒見過這樣的。 放下鴿子,我鄭重的對大嘴説:"我早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鴿拜年,沒安好心。就想看看你使什么招!你真不知咱的酒量,以為能放到我。鴿子的事免談"。其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不久傳來消息,大嘴用忽悠和見面熟,用酒成功灌翻新認識鴿者,屢屢得手,捉得鴿子勝利大逃亡。(從此不接追問電話,又因其単位偏僻不好找。)另一位送了他十幾只,就是想用其單位皮卡車訓放,或集鴿。(當時私家車很少,)可大嘴訓放從不帶他,并親切的吿訴他:門都沒有。后因大嘴嫌參賽和鴿鐘貴不參賽,每年東家要兩個,西家蹭幾個足環(huán)。 一年后,本地幾個養(yǎng)鴿者(不在—個小單位}的同事,都在說你們養(yǎng)什么呀?人家(大嘴)毎只五。六萬。大家心里都眀白,只能一笑了之。某天幾位鴿友在一起聊天,大嘴不知怎么竄了進來,坐了沒一會,發(fā)布重大新聞,和別人合伙在某地省會公棚1名。2名。4名。本地附近兩棚一個24名,一個25名。知其吹牛,沒人點破,只能笑笑,都稱其太厲害了。。咱本性使然且確實看不慣他,問第一名叫啥?答:"那個那個張灬"。"張什么?你少吹大牛,贏了二十多萬,居然說不出合伙人,你以為別人都不會上網(wǎng)嗎"?大嘴臉紅脖子粗的溜了。 現(xiàn)如今,大嘴在自家陽臺養(yǎng)著十幾只,籠門也壞的,等于敞棚,環(huán)子也不帶,鴿子每天打野。在也不和養(yǎng)鴿者來往,鴿子大有自生自滅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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