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門前,無意中瞥見電視屏幕上的黃色降溫信號,不禁疑惑地望了望窗外和絢的春陽,遲疑之下,還是拾起一條披肩搭在腕中。 這春天的氣候,說變就變。3月6日的驚蟄前后,南方的氣溫就象坐上了過山車,在一驚一咋中忽高忽低忽冷忽熱。升溫時,雖說早晚依然清涼,雖說陽光還算平和,在不顯山不露水中慢慢將溫度拉高,卻也能在正午最高26度的氣溫中,在街頭驚見時尚女子裸露在外悟了一冬的白臂,讓人感覺這天氣大有跑步奔夏的勢頭。也著實令人生疑:在南國,這驚蟄,是否可以替代立夏的節(jié)氣? 熱度往往在高處得意了沒幾天,一股強(qiáng)冷空氣襲來,就被狂風(fēng)“啪”地吹落地面,畏縮地躲將起來。降溫說來就來,回馬殺回的春寒逼得讓人趕緊套上不多日前剛剛丟下的“寒”衣。 昨日還是春光明媚,云白天藍(lán),連前些日的輕霧也被春陽攆得再無蹤影。今早的窗外也依然花紅葉綠,小鳥歡唱,剛剛還在喟贊三月的春適,這天,怎就要變?是我花眼看錯了嗎? 果不期然,下午晚些時分,這老天真的就把臉色給拉下了,昏天昏地下起了毛細(xì)春雨。入了三月以來,這毛細(xì)雨已經(jīng)潤濕了好幾次路面。未聽春雷咋響,也聞不見大聲氣,淅淅瀝瀝地讓滿世界披濕掛霧,來去悄落落,真是應(yīng)了杜甫的那句“潤物細(xì)無聲”。 下午的這場雨來得還算溫和,伴隨它的風(fēng)卻很不客氣,“呼呼”地一陣狂舞飛竄。樹上的枝葉在風(fēng)雨中掙扎,吹落了一地的樹葉和花瓣。今天是植樹節(jié),剛種下的小樹苗倒是被春雨及時浸潤,卻不知能否抵擋這呼嘯的狂風(fēng)。 回到家的樓下,氣溫持續(xù)下滑,不由得裹緊溫暖的披肩;厣硗娫谟觎F中穿梭的行人,有人仍是衣衫單薄,在風(fēng)雨中哆嗦著急促前行,尋找著家的方向。 聽說這個冬春,北方出奇地冷,是二十年來最冷的冬天。而南方,卻是卯足了勁的暖。在這里看到北方鴿友日記里記錄著連場大雪,看到那零下十幾二十度的字眼,總會引發(fā)我一陣寒栗。在南方,無論有怎樣的寒潮,溫度計的底線,始終都能停留在七、八度。 無論是怎樣的天氣,無論是生活在北方冰天雪地的嚴(yán)冬,生活在沙塵暴的肆虐里;還是生活在南方炎酷的烈日下,生活在臺風(fēng)襲來停工停學(xué),躲在家中祈禱風(fēng)暴不要將窗戶吹落的日子里,我們都將一如既往地接受大自然的恩賜。對于大自然,我們予取予求,而回報我們的,就是讓我們數(shù)著過屬于自己的這份日子! 生活在繼續(xù),日子沒有停止的鐘點,一直延續(xù)下去。只有我們,是掉入日子眼中的一粒塵土。 2006年3月12日 植樹節(jié) 星期日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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