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鴿事[二] 文/林長岳
二十春秋成舊夢 瀟湘鴿事始興衰
鴿海浮云、瞬逝如風。再話六十年變遷、蒼海桑田道興衰、非夢卻在南柯中。
六十年是個不尋常的年代、給人留下難忘的追憶。這個年代曾給與瀟湘信鴿一個崛起的空間、也就是這個空間、幾乎毀了瀟湘信鴿的發(fā)展。 六十年重修鴿事,瀟湘客初露鋒芒 (上篇)
歲月匆匆,如斯逝去,鴿人依舊。斗轉(zhuǎn)星移、又是六十年代初。我開始養(yǎng)鴿、之初我對鴿子是陌生的,除了喜愛外、對其它渾然不知。只覺得鼻泡大、羽色好看的就是好鴿子、現(xiàn)在回想起來甚是好笑,但這些并不影響我喜歡鴿子、為什么?連我自已山也難說清楚,也許是投緣罷。如是我仍一味的在搜尋自己認為最好的。
那時我家的居住條件不算好,卻為鴿子建了約八平方米的"鴿舍"、站架、巢箱都很簡陋、飼養(yǎng)著七只無足環(huán)的灰鴿和斑鴿。是幾只被人稱之為"轉(zhuǎn)窩子"的而已。(長沙方言:指雜交鴿) 因與當時的養(yǎng)鴿人無緣結識,閑暇就去菜市場轉(zhuǎn)悠,希望能碰到一羽大鼻泡。無獨有偶、當我蹲下看買一只套有鋁環(huán)的鴿子時、忽地背后有人粗聲說:是買去做"丹方"么?我一抬頭、見一老者立于身后。連忙立起回答:是買來喂養(yǎng)不是做"丹方"。(長沙方言:丹方指藥用) "到我家去看看吧"、離咯里不遠。("咯里"方言:是指這里)、不由分說,引著我橫穿過一條小街,就到了坡子街2號,一棟雜居的四合院內(nèi)、在天井涌道邊坐下、見天井角處有一鴿棚、鴿棚邊的矮墻上、幾只伸展著單翅的鴿子在曬太陽。幾只在天井內(nèi)游走、偶爾也發(fā)生斗毆,膽大的游走到離我們坐處約一米又折返。能見到的鴿子它們的腳脛上都套有一個鋁環(huán)。我被這些小生靈吸引住了。這是一個難忘的初冬,我不期在菜市邂逅了這位前朝遺老、養(yǎng)鴿前輩羅春華老先生。由于結識了他,這對我后段養(yǎng)鴿是個轉(zhuǎn)折。他家共養(yǎng)有二十幾只鴿子,雖不知出處、但都戴有足環(huán),而其中三羽卻有些來頭、兩羽戴有上海足環(huán)、一雄一雌。另一羽戴滬紅足環(huán)、(另一種上海足環(huán)) 一只雄鴿。當時上海鴿子是受鴿友青睬和崇拜的!
從此三五兩天的我都抽閑去羅家坐坐、聽他念叨鴿經(jīng)、諸如往昔養(yǎng)鴿品種和遺老們的養(yǎng)鴿趣事。天南地北不一而足,就這樣一來二往的我與羅家也就稔熟了、之后就成了羅家的?。他的老伴羅大奶奶雖為人古板,不茍言笑、但對我非?蜌。我從羅老前輩處(下稱羅老)求得兩對上海鴿出的小鴿、從此、我有了戴有足環(huán)的鴿子、而且是上海鴿子出的后裔、非常高興。開家后,原來那七只"轉(zhuǎn)窩子"就被先后汰殺了。從言談中羅老得知我喜歡紅絳、又帶我去他老朋友前朝遺老凌德鈞老先生處、求購得一對戴"南京足環(huán)"的成年絳鴿。由此我的鴿群初步得到改變。也因為常去羅老家、也就結識了常去他家的鴿友。
不久,羅老又邀我去拜訪前朝遺老養(yǎng)鴿前輩劉占盛先生。(下稱劉老) 劉老住織機街桃花井、一棟四合院內(nèi),是他家的私宅、是前朝的老建筑。院內(nèi)有一露天小院落,是待客、鴿友聊天之處。院內(nèi)有花卉、盆景、假山、還有數(shù)籠畫眉鳥兒。鴿子喂養(yǎng)在臥房頂上的擱樓里,約三四十羽之多,據(jù)介紹都是出自"名門之后"、還有幾只是戴上海足環(huán)的,說什么是李梅齡先生的鴿子后裔。還有武漢老翻毛雌鴿。對我們這些后生養(yǎng)鴿人來說只有羨慕,除此就只想買他兩只小鴿、談何容易。
劉老平易近人,性詼諧、好收藏古玩、見人滿臉堆著笑,那雙飽經(jīng)風霜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有神,那閃爍的眼神后面,總好象隱藏著些什么、顯得那樣狡黠和詭譎,我想:那該是他一生的苦樂與辛酸吧!小院落是鴿友們談天說地侃鴿經(jīng)的好地方、有時前朝遺老們也不期而至、這小院落就顯得更熱鬧了,年青人與遺老們對某些養(yǎng)鴿話題總扯不到一塊,遺老們還是愛擺乎那些陳年舊事,年青人也不冷不熱的愛打個頂板、弄的氣氛十分尷尬。最后還是劉老幾句笑活、幾聲哈哈也就風平浪靜!
我進入這個養(yǎng)鴿群體后、又結識了一些鴿友、促使我從一個臺階步入到另一個臺階、養(yǎng)鴿的需求也在起著根本變化。
六十年代湖南的鴿子己不是養(yǎng)"土鴿子"和"轉(zhuǎn)窩子",而是信鴿。雖然是禁錮了幾十年的雜交血糸、但仍造就了中國信鴿發(fā)展的輝煌。
欲知后事、且待下章。
http://www.xyxgw.cn/Article/Index.a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