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 仰觀飛奴千山外,俯聽花訊小悠方。 夜來忽夢故鄉(xiāng)事,馬頰河水渡虬江! 眼看著一年悄無聲息地又到頭了,不寫點東西,總覺得心里過意不去。提起筆來,又不知道寫什么,以前有鴿子,不管什么境遇,都可以拿它說事。時至今日是不行了,連個鴿子毛都摸不到了。 從楊浦到嘉定,從閔行到徐匯,看到很多字,都是帶三點水的。比如,鹽津浦、洋涇浜,還有漕河涇。想來這水泥森林以前應(yīng)該是河溝縱橫、水鄉(xiāng)澤國。只是如今徒有其名了。 小區(qū)對面是漕溪公園,依舊是綠叢叢的。只是那綠色給我的感覺有些陳舊,硬硬的,沒有靈動流淌的意境。還有其間,一只鳥兒也沒有,或許是遷徙走了,但是麻雀也沒有,想來應(yīng)該是無處做窩。林立的高樓大廈,不能絮一個養(yǎng)兒育女的窩,光溜溜的地面上,也難得有散落的糧食,賴以糊口。麻雀在我們老家,都是一群群的,一群就是一個大家族,老麻雀,體型較大,羽色深,聰明機警,見多識廣。能辨別風候氣象,趨避災禍,繁衍族群。我們魏灣人,都稱這樣的麻雀為老喳子。不論是晨光初曦,還是夕陽西下,院子里的晾衣服繩上,樹枝梢頭,都是嘰嘰喳喳麻雀開會的聲音。上直各家各戶的私密留言,也有道聽途說的奇聞異事。老麻雀、大麻雀、小麻雀,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的那個帶勁。 遠古時期,孔子的弟子公冶長,懂鳥語,只是失傳了。現(xiàn)在誰要是傳承了這門技藝,別說安身立命了,富可敵國都是可能的。我這可不是說夢話,試想,如今世界,秘密無處不在,誰還沒有幾個不可告人的糗事。要是覺得這樣齷齪,那就從商業(yè)機密,致富秘方下手。很多事都不可告人,但是誰也沒有躲避過鳥兒。從鳥兒的嘴里獲取信息,這個市場足夠大了吧!最不濟你也能做個記者,你就坐在樹林里,山花爛漫處,鳥兒聚集區(qū),保準得到的都是能上頭條的新聞。新華社如果看不上你,你大可以去塔斯社、法新社,到哪里還不能混碗飯吃! 雖說麻雀和鳥兒難覓其蹤,鴿子倒是可以看得見。近在咫尺的銀海大樓上有一群,后面的小區(qū)也有一小群。我每隔幾天去龍華菜市場去買饅頭,在龍吳路上會看到好大的一群,繞舍飛翔的場景,真的很美哦! 站在樓頂平臺上,看鴿子飛,看云,看申城萬千氣象。用繁忙的瑣事來稀釋濃濃的鄉(xiāng)思,最怕心中的鴿子,越來越淡,逐漸會離開我,置我于陌生孤獨的氛圍而不顧。今昔對比,判若云泥,捫心自問,亦無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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